真一

你是来听我讲故事的吗?
【各种意义上的图力低下】
【爬墙成性,循环爬墙】
【不会画画】

说起来,想用大号花作真一放一些日常,练习或者日记之类的。
早就应该开发一个自我要求松散至毫无章法的地方了。
不断地告诉自己大概只是因为累而已吧。
但这几年,感觉自己好像一团凝聚的气被抽打地越来越散越来越稀薄。人和生活的背景越来越抽离乃至背离,他们为何而笑,为何而愤怒到此身前全无意义。周围的人除去外貌,长得都一样。
最近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卷土重来,就好比脱臼的地方很容易再度脱臼,旧伤有可能再度发作——有些大门一旦打开过,开辟过通向悬崖的路径,即使在心里划了警戒线,每每经过时就很难将它视若无物。那种时刻警惕的感觉,就好像在深渊旁睡觉,不敢酣睡,生怕一个翻身万劫不复。但是,又是诱惑的,好比人站在高处,总想往下跳。
靠心发电的日子快乐而痛苦,过去自己似乎从未体会过被耗蚀残销的可怕,过去的感官如此地敏锐,过去生活中色彩的饱和度如此之高,全是直来直去的喜怒哀乐,从未怀疑过其中意义。如今,银行卡里的数字没有意义,加薪,奖金,带队,项目,这些字眼的经历者好像是与自己无关的另一人。世俗的所得无法滋养和渗透精神,却要用精神去供奉保养世俗生活。如此,交流的欲望在将信息分门别类后降到了最低。
虽然很早时候就认定了生活大部分时候都被痛苦和寻觅占据,人在世上捡拾真理的碎片,一旦拾到便欣喜不已,拼图便完满一些,由于拼图过于巨大从未有人完成,因此活着时时刻刻都有寻觅的意义,都可以赋予自己求索的使命,抱着这样的执着而尽人事,即使痛苦也可以活得开阔而骄傲。可是,如果再也捡拾不到碎片了呢?如果哀戚的感觉也不像以前锋利如刀,而是朦朦胧胧缠混不清了呢?如果眼睛和心灵变得浑浊了以致于渐渐分辨不出孰为真理了呢?如果有一天,我将自己拆解丢弃了呢?是不是可以就此停下,做一个盲人和接受者,随波逐流了呢?
没办法停止繁重的思考,没办法不质疑意义的缺失,没办法不认识到在被耗蚀的现实,心是活的,然而提线学舌,身如发条机簧,不能左右,实乃牢狱之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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